古堡里壁炉的篝火已不再燃烧,长桌上的蜡烛已不再摇曳,曾经温馨的家园已物是人非,空空荡荡。最后的贵族已经烟消云散,只是贵族的故事时有人传说,贵族精神中饱含的教养、担当和自由灵魂,却常被人怀念。
可见往事并不如烟。
(二)风风雨雨立陶宛
来之前,对立陶宛的印象仅停留在其为蓝球强国、琥珀之国和前苏联加盟共和国;游览之后大为改观,原来立陶宛还是一个历史悠久、文化璀璨的的民族国家。
我们先后参观了维尔纽斯、特拉凯城堡、考纳斯和希奥利艾的十字架山。
在维尔纽斯,我们穿街走巷游览老城,这里教堂、宫殿和庭院鳞次栉比,巴洛克式、哥特式、新古典主义等教堂林立,风格迥异。塔楼高高,每一座教堂都有自己的文化,位于黎明门上的圣母玛利亚小礼拜堂,供奉着黑金相间色的圣母像,它是波兰天主教的重要圣像之一,曾得到教皇保罗二的亲临;东正教的圣灵修道院,曾是普希金的曾祖父汉尼拔受洗的地方;圣安娜教堂是哥特式建筑的珍品,让攻到此处的拿破仑心动不已,希望能拿到掌心,带回法国;主座教堂则新古典主义典范,曾是历任立陶宛大公加冕的地方。宫殿巍巍,不知变换了多少次大王旗;庭院深深,又不知其背后有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。
坐缆车登上格迪米纳斯城堡,顿觉豁然开朗,维尔纽斯的无限风光尽收眼底,周边老城层林尽染,橙红色建筑星罗棋布,熠熠生辉。内里斯河蜿蜒流淌,对岸的新城区高楼大厦比比皆是。
首都维尔纽斯有天空之城的美誉,城市充满静谧祥和的气氛。
特拉凯城堡位于加尔瓦湖心岛上,远远望去,波光粼粼的蓝色湖面上浮起一座橙红色的城堡,如梦如幻,让人仿佛进入童话世界;跨过木桥,近近细观,塔楼高耸,城墙坚固,金银器皿、刀剑武器,巧夺天工,精美绝伦。
十四至十六世纪特拉凯城堡是立陶宛大公的居住办公之所,也是古战场,静静的湖面,让人遥想当年,大公也曾羽扇纶巾,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。
考纳斯是立陶宛第二大城市,1920年至1940年曾是立陶宛首都。城市小而美,考纳斯城堡和市政广场让人流连忘返。
希奥利艾的十字架山,是立陶宛人的朝圣地,1831年立陶宛人为悼念参加反俄起义的烈士,在其遇难处安放十字架;此后这里慢慢成为立陶宛天主教徒以和平方式抗争、忍耐困厄的心灵之所,如今这里各种各样的十字架堆积如山,耶稣受难像、圣母像不计其数。
1993年9月7日教皇保罗二世在立陶宛恢复独立后,来到这里,宣布十字架山是一个盼望、和平、爱与牺牲的地方,并说“感谢你们,立陶宛人,因为这座十字架山,向欧洲国家和世界人民见证了这块土地上人民的信仰。
正是基于相同的信仰、语言和历史文化才产生民族认同,才出现现代的自主、自决和自治的民族国家,这种民族国家与传统帝国不同,人民不再是奴隶,而是当家作主的国家主体,因而具有强大的生命力。
立陶宛和伟大的中国一样,历史上曾有过辉煌,但在近现代多灾多难,却又前仆后继、不屈不挠地同沙俄和苏联抗争。即便有五十年的吞并历史,哪怕被流放秘密谋杀,甚至于官方语言也被殖民化,立陶宛人也不忘民族之本,时刻不忘恢复民族国家。1988年8月23日立陶宛和拉脱维亚、爱沙尼亚组织二百万名人墙,形成百公里人链,以和平方式走自由之路。1990年3月11日,立陶宛在苏联十五个加盟共和国中率先宣布独立,以血肉之躯对抗苏联的坦克洪流,在争夺广播站、电视塔的战斗中有14人流血牺牲,最终赢得恢复独立。
立陶宛在波兰语中是指多雨水的地方,但它又何尝不是一个风风雨雨的国家。
(三)铠甲之国拉脱维亚
拉脱维亚在其民族语言中的含义为铠甲,据说中世纪十字军征服该地区时,遭到顽强抵抗,由此得名。
拉脱维亚地处东北欧交通和商业枢纽,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。在游览首都里加、波罗的海小镇尤尔马拉和锡古尔达峡谷以及采西斯小镇过程中,处处可见战争遗迹。